杰森·提格大惊失色
超人前传的巴特，提格，超人
泰坦的迪克和斯莱德
闪中心无cp向，但是钟翅闪三角➕提格闪元素有（一些自由心证），有夹带私货和ooc，不喜欢别看（嗯嗯）
拼拼我喜欢的四张脸
1
“我现在得赶回去加班。”杰森·提格在接到一通电话后宣布说，“我一定得让老板付我双倍工资。”
巴特——巴特·艾伦，他因为合眼缘而一时兴起带回家一直养到现在的孩子，站在他面前，仿佛身后有一条正在缓缓下垂的尾巴，正睁大眼睛看着他，目光中有一丝控诉——杰森忍不住想要摸摸他满是蓬松的棕色卷发的脑袋，巴特说：“你答应了晚餐给我做煎牛排。”
“是的——是的，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这个突发情况。”杰森回答，“可是现在时间太紧了，我可以明天给你煎？或者作为破例的宵夜，晚饭——噢，你不会做饭，那么——”
巴特几乎已经要举起双臂欢呼起来了，杰森及时竖起一根手指，搭在巴特的鼻尖上：“不许吃麦当劳。”
巴特的表情立即往下一垮，“为什么？你请我吃的第一餐饭就是麦当劳，很好吃呀，”他掰着手指，“薯条，汉堡，冰可乐，还有冰淇淋——”
“那是因为你当时要饿瘪了，而且最近的一家餐馆也只有那家不健康的快餐店——”杰森想这真像是一场巴特·艾伦式的蹭饭行动，就像流浪的小猫小狗在你脚边蹭来蹭去，想骗你给它买根香肠吃，而巴特的目标就是麦当劳里的油炸食品，即使他清楚地知道当时巴特只是下决心不靠偷盗谋生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恰巧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间段遇上他了而已。巴特真的很想吃煎牛排，他提议说杰森做完晚饭后他可以用神速力把杰森在几秒内送到公司去——绝对在规定时间以前。杰森让他别闹了，“你又举不动我。”
巴特郁闷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你没想到让我去迪克家解决晚餐呢？”
杰森顿时觉得巴特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他点点头，让巴特收拾东西，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迪克打电话。巴特已经飞快地把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打包好，站在杰森身边仔细听两人的对话，在杰森提出让巴特到对方那里吃晚饭，而迪克说出“好的”这个词的那一瞬间，巴特“啪”的一声就不见了，杰森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急速刮起的风吹乱的头发，对电话那头的迪克说：“……总之，麻烦你给他煎块牛排，我们昨晚说好的。”
迪克说好的，杰森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穿上外套，提着工作需要的资料往门外走。他听到迪克打开门的声音，然后巴特的声音猛然放大，仿佛扑到了迪克的耳边似的：“迪克！我们好久没见了，我好想你！”
杰森坐上车系安全带，把手机调成免提模式扔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想着你们前两天不是刚见过吗？而且每天都有在手机上聊天。可能在巴特这种拥有超级速度的人眼里，普通的一天会变得非常漫长——巴特大声说出他的目的：“我想在你家多住几天！”
杰森咳嗽了一声，踩下油门，他怀疑这个小坏蛋的目的就是摆脱他的管控在迪克家多吃几天零食，仗着迪克宠他——于是巴特似乎凑近了话筒，明显是在对杰森说话，他问：“好不好嘛？答应吧？答应吧？”
杰森说行，迪克宠他又怎么样？他知道迪克是一个自律，追求生活健康的人，他当然很放心把巴特交给迪克，只是有点郁闷巴特不太黏他，明明是被自己捡回去的——不。他不想自己这么小心眼，于是对巴特说：“要乖一点噢。”
“当然啦。”巴特说。
2
迪克接过巴特手里拎着的包放在沙发上。巴特的衣服鼓鼓囊囊地塞在里面，几乎全是他喜欢的鲜艳的红色套头衫和外套，掺杂着几件亮眼的黄色。迪克把它们挂在衣架上，收进自己的衣柜里，正想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时巴特说不用这么麻烦，反正你的床很大，我们可以一起睡——迪克有点想笑，他问：“你是不是想快点吃到煎牛排？”
巴特说：“是的。”
迪克说当然可以，他把牛排从冰箱冷冻层取出来，扔到微波炉里解冻，巴特眼巴巴地看着逐渐软化的牛肉渗出血水，好像希望牛排能自己熟了一样。迪克问：“你还想吃什么？”
“冰淇淋可以吗？我想吃巧克力味的，香草味也可以，薄荷巧克力味就留给你吧，虽然也很好吃薄荷太辣了，没有贬低你品味的意思啦……”巴特在迪克身边转来转去，“杰森不让我吃麦当劳，明明他自己偶尔也会吃……”
“你也说了，只是'偶尔'。”迪克让巴特去冰箱拿自己想要的口味，他把牛排上的血水擦干，抹上调料腌渍，然后把自己爱吃的几种蔬菜切成丁，在烤碗里和调味料一起混合均匀后推进烤箱，“我知道你需要摄入大量卡路里，但是也得注意营养搭配——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蔬菜——”
他把巴特要说的话严严实实地堵在嘴里，巴特憋屈地瞪大眼睛，迪克冲他笑了一下：“我准备给自己做个三明治，你要吗？”
“……要。”巴特说，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勺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3
巴特终于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煎牛排，也老老实实地吃了大半碗健康的烤蔬菜。迪克和杰森都很会做饭，不像他只会把调料菜叶火腿弄得到处都是，让厨房变得一团糟——但是他可以在几秒钟之内收拾好呢！巴特骄傲地想，并且承担了餐后打扫的工作，厨房立刻焕然一新，虽然迪克总觉得那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是巴特把盘子打碎了然后扔进垃圾桶……他摇了摇脑袋，巴特期待地说我们打游戏去吧，你是不是发现了一款特别好玩的游戏？
迪克笑了，他说对呀，我前几天不是给你发了消息。
于是他们靠在沙发上开始玩超级兔子人，巴特选了粉色兔子，把那只黄色的留给迪克，操纵手柄夹杂着大呼小叫，很快茶几上又铺满了零食，巴特嘴里嚼着薯片，不小心又一次把迪克的黄兔子一脚踢到半空中，他们都被游戏人物的滑稽动作和表情逗笑了，迪克在不经意间瞥到挂在墙上的钟，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凌晨三点了，天啊。”
“天啊。”巴特呆呆地跟着重复了一句，然后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紧张地捧起自己的手机查看消息，“天啊！杰森十一点多给我发了条晚安的消息，我没有回复他！”
“……就假装你已经睡着了？”迪克有点心虚地提议道，他完全忘记了时间，感觉自己像是辜负了提格先生的信任一样，“但是总之我们现在得睡觉了，我有点困了。”
“是的是的，我明天再——不，我睡醒再回复他好了。”巴特窜进卫生间洗完澡，换上睡衣——他的睡衣倒是柔和的白色，只不过胸口仍然倔强地印了个硕大的闪电标志，他枕在迪克给他准备的枕头上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我感觉我又不困了。”
“别闹了，这只是洗澡给你带来的错觉。”迪克慢吞吞地说，未干的水滴在蒸发时给皮肤带来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一些，但是他知道他得立刻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睡觉。他把自己的头发擦干，又拿吹风机吹了吹，热风又让他有了睡意。迪克躺上床，紧绷了几个小时的肩颈和腰部放松，他几乎要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巴特躺在他身边，他的头发毛茸茸的，看上去很好摸，但迪克太困了，抬不起手，他想明天起来一定得摸一把巴特的脑袋。巴特说：“晚安，迪克。”
“晚安。”迪克说。
4
巴特被自身过于优秀的生物钟唤醒了，十几岁的身体让他总是能保持精力充沛的状态——意思是他不会因为熬夜太晚第二天睡醒后头痛，他没什么赖床的习惯——即使严重缺觉，感觉自己还没完全醒来，他也坚强地越过还在睡梦中的迪克爬下床，半闭着眼睛梦游般地走到卫生间刷牙。刷到一半时他听见门铃响了两声，在思考出“一大早上为什么会有人来找迪克”的结论之前他已经像闪电一样冲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和站在门外的，脸上带着不耐烦神情的——上帝啊他好高他的脑袋几乎已经挨到门框了——总之他一脸茫然地和这位强壮的，高大的，明显比他也比迪克和杰森年长的男性对视了两秒。
巴特感觉自己还在梦里，他的嘴里叼着牙刷，满嘴泡泡地迷茫地看着这个陌生人，含糊不清地问：“你是？”
他在睡觉，他还在睡觉，他就知道。因为他被这个陌生人轻松地一把拎起来，就像他之前看到过的哺乳动物幼崽被成年动物咬住后颈一样——衣领没勒住他的脖子，所以他并没有感到多难受，只是在思考就算在做梦嘴里的牙膏沫也得赶紧吐掉。他已经感觉到有些泡沫混着口水顺着牙刷手柄向下淌，这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什么都控制不好的幼儿，有点羞恼地挣扎了一下想要下来，陌生人没放开手，提着他又朝室内走了几步：“迪克·格雷森。”
巴特总算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维持着一个有点滑稽的，被提起来的姿势，看着迪克打着哈欠从卧室内走出来，脸上带着明显被打扰了睡眠的不情愿的表情——他有点同情迪克了，毕竟他知道迪克平时上班还要在下班后维持城市秩序有多辛苦，但是迪克和他对视——不他根本没有和自己对视他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就紧紧盯着那个陌生人——显然他们俩认识，迪克立刻清醒过来，并且进入了戒备的状态，虽然巴特觉得迪克头发乱糟糟还穿着睡衣的样子有点好玩，而且他认为这个把自己拎起来的大块头应该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他明智地没有说话。
迪克说话了，声音带着一些刚睡醒的沙哑，而且语气很不好：“你来干什么，斯莱德？把他放下。”
巴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点发麻，他像被老鹰捉住的麻雀那样轻轻扑腾了一下，然后他的脚掌就挨到地面了。他跑回卫生间漱了口，又匆匆把脸洗了，回到客厅。斯莱德瞥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这是谁？”
巴特捂住脑袋：“我叫巴特·艾伦——”迪克打断他：“一个朋友，来这边借住几天。你来干什么？”
他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斯莱德基本上想来就来，毫无理由，迪克甚至有些庆幸斯莱德没做任务——看起来没做，起码不会把手上的血抹到巴特的头发上。巴特看了看斯莱德，又看了看迪克，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他问：“早餐吃什么？”
迪克向他扯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他们吃了枫糖浆松饼，培根煎蛋还有炸土豆，斯莱德全程看迪克做早餐，吃早餐，这让迪克感到有点不自在。巴特手里拿着一块蓝莓玛芬蛋糕，他把里面几乎被烤成果酱的蓝莓挑出来吃，然后把剩下坑坑洼洼的蛋糕塞进嘴里，迪克有些羡慕他的好胃口。巴特喝了一大口拿铁，奶泡像一圈小胡子一样挂在他的上嘴唇上，又被他很快地舔干净。他注意到两个人的目光——准确来说是斯莱德的，对方一直饶有兴趣地观察他，像是某种领域的科学家一样。巴特想着对方来迪克家的目的肯定不是单纯地看他们俩吃早餐或者和他们一起吃早餐，但是出于礼貌他询问道：“你要吃蛋糕吗？”
迪克想说当然不需要，但是斯莱德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一样接受了他的好意，伸手从盘子里拿走了最后一个玛芬蛋糕。迪克的大脑短暂地宕机了一下，他忽然想起来昨天提格先生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曾重点嘱咐过不要让巴特去超人也就是克拉克·肯特家玩，因为之前他在那里出了意外差点死掉，导致杰森对超人家有些心理阴影，虽然他们仍然是很好的朋友——杰森坚信这是氪石的原因，他在被斯莫维尔高中开除后就开始光明正大地，狂热地调查这种神秘的，令他着迷的石头，直到现在他忙于公司的会议和文件也没有消减他对研究氪石的热情——他扯远了，但总之杰森·提格这么交代的本意是不想让巴特再次遇到一些危险，然而现在丧钟，斯莱德·威尔逊坐在这里——巴特身边——甚至还在跟巴特分享蓝莓小蛋糕——
我又辜负了提格先生的信任，迪克有点悲痛地想。
5
“啊！”巴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要给杰森回消息！”
他捧着自己的手机打开和杰森的聊天页面，打了一长串话解释自己昨晚已经睡着了没有及时回复消息，以及详细描述迪克做饭有多好吃——当然你做的也很好吃，他补充道，然后在末尾附上了十几个亲吻的表情符号，迪克几乎想象不到收到这则热情信息的杰森的表情，可能他早就习惯了巴特的说话方式。
斯莱德倒是如迪克所愿般吃完蛋糕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但是现实往往像一颗被许了愿后朝天空折返的流星那样离谱——当然没有这样的流星，这只是个比喻，但是斯莱德确实是真的又在晚上出现在了他家门口——迪克点了外卖，等外卖的时候他和巴特在继续玩超级兔子人没有通过的关卡，两只长着人脸的兔子在屏幕上扭成一团，这时门铃又响了，仍然是巴特去开的门，他在一秒内拧开门锁，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着手柄继续配合——不如说是殴打——迪克的黄兔子，然后他们俩听到了一声嗤笑。巴特朝对方打招呼：“嗨！你好呀斯莱德！”
迪克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斯莱德：“你又来干什么？”
太好了，斯莱德完成了一单委托，杀了不知道多少个人，然后跑到我家里嘲笑我和巴特游戏打得烂。迪克想，他开始思考如果现在把超人叫来一拳揍飞斯莱德的概率有多大，或者让巴特举着斯莱德跑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把对方一个人扔在那——不，他大概会觉得斯莱德太重了，但是斯莱德现在看起来很平静，而且心情似乎还算不错，所以迪克冷静地握着手柄让自己的黄兔子抱住那根胡萝卜向前跳跃，然后壮烈地死在刺上。斯莱德毫不掩饰眼里的嘲笑，迪克想随便吧，就算你来操作也不见得玩得比我好——斯莱德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走到沙发边想要坐下，迪克把抬手朝卫生间一指：“去洗澡，你全身都是血，别想弄脏我家。”
斯莱德挑了一下眉毛，把自己收拾干净后他从卫生间出来，迪克回房间了，于是巴特换了个单人游戏，盘腿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发刚才被迪克泄愤般揉得乱七八糟，斯莱德坐在他身边，像是撸自己养的大狗一样在巴特脑袋上搓了一把。巴特看到斯莱德换上的家居服，和脚上那双极具少女感的，粉色的，缝着兔耳朵的拖鞋，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差点倒在斯莱德身上，斯莱德问：“你怎么傻里傻气的？”
“可是你穿的很可爱呀，我忍不住。”巴特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斯莱德说喜欢动物当然是人之常情，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买个有动物耳朵的帽子戴头上。
巴特明显有点心动了，说好呀我一定要买一个最可爱的！
斯莱德说狗耳朵吧，比较适合你。
然后外卖到了，打断了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巴特边吃边眉飞色舞地说我不想玩游戏了我们看电影吧，晚上看电影吧？
迪克问：“你是不是就是想吃爆米花？”
6
于是他们开始看电影，巴特仍然盘着腿，抱着一大桶焦糖爆米花，眼睛紧紧盯着电视屏幕，不断变化的画面把他白皙的脸映得五颜六色。巴特盯着电影里蹲在主角脚边转来转去撒娇讨零食的棕色小狗，向往地说：“小狗！我也想养。”
斯莱德说：“你长得就挺像。”
巴特又塞了一嘴爆米花，摇头晃脑地盯着屏幕，他的膝盖几乎要搭在斯莱德翘起的那条腿上，棕色卷发时不时蹭过斯莱德的肩膀，斯莱德忽然抬手——迪克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斯莱德终于被巴特烦得要动手把他揍一顿了，但他只是把巴特的下半张脸捂住，露出一双瞪圆的眼睛，跟电影里的小狗对比了一下：“这样看更像。”
巴特耸了耸鼻子，鼻尖蹭到斯莱德的手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嘴巴继续着咀嚼的动作，斯莱德有点嫌弃地把手挪开：“你嘴上的焦糖蹭我手上去了。”
“对不起嘛。”巴特嘟囔着，他咽下爆米花，把爆米花桶朝斯莱德那边推了推，“你手上有股血味。”
“是吗？”斯莱德问，拿了一颗爆米花塞进嘴里。
迪克转头看着他，他不知道斯莱德杀过多少人，可能这种血腥味被巴特灵敏地感知到了，他一时没想明白巴特为什么要这么单纯地阐述事实，像——呃，像电影里那只小狗？冲着喜欢的人摇尾巴，或者冲着讨厌的人汪汪叫什么的。
“对。”巴特说，阐述事实，没错，“现在又混合了焦糖味。”
斯莱德忍不住翻了翻眼睛：“狗鼻子。”
7
巴特宣布自己要买有狗狗耳朵的帽子，还有甜甜圈，他看着迪克的神情甚至贴心地补充说如果迪克不想出门他可以让斯莱德带自己去买。迪克无言地看了他两秒，思索杰森·提格的弟弟，自己的朋友，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缺心眼，他问：“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巴特热情洋溢地点了点头，迪克相信如果巴特变成了一只宠物狗，他一定会扑上来舔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脸上糊满口水。他没指望斯莱德像个良好市民一样规规矩矩地付钱，于是他问巴特：“你有钱吗？要不要我给你？”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形象和蝙蝠侠达到了某种高度重合，他觉得有点恐怖。
巴特兴高采烈地出门了——旁边站着丧钟，拜托这可是丧钟——迪克想，好恐怖，托巴特的福他竟然能和斯莱德和平相处两天，可能还不止——呃。他倒在床上，手臂遮住眼睛，从缝隙中看窗外的太阳光，觉得有点晒，但是他实在懒得拉窗帘——
巴特如愿以偿地买到了狗狗帽子，正趴在甜品店的玻璃柜前看甜甜圈，面包圈上淋着不同颜色的巧克力酱，洒满了糖霜和巧克力糖针，巴特挑了三种口味，店员帮他打包好装进袋子，他接过袋子雀跃地和斯莱德一起往回走：“草莓味的是你的，你是不是很喜欢粉红色？”
斯莱德说：“哈哈。”
8
迪克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到巴特扑到他身上，“我就猜你还没睡觉，迪克！我给你带了甜甜圈，你想吃巧克力味的吗？”
他有点想学着斯莱德那样把巴特从他身上拎起来放到旁边去，巴特笑得眼睛弯起来，露出了两排牙齿，头上还戴着新买的帽子——狗，迪克想，活泼，讨人喜欢，狗不能吃巧克力——他坐起身，太阳把他的脸晒得热热的。
斯莱德拿着甜甜圈在巴特面前比划了一下，有点惋惜地说你怎么就不是小动物，嘴巴尖尖的小狗。迪克说你执念怎么这么深，斯莱德说他之前去哥谭的时候碰到过一只耳廓狐，他比划了一下，甜甜圈可以套在它嘴上，一逗就炸毛。
巴特问：“哥谭？”
“吃你的。”迪克说，他直觉斯莱德没想什么好东西，斯莱德毫不在意地继续啃甜甜圈，好像他刚才只是编了个故事一样，但是他坚持巴特就是很像小狗，甚至有时候喊他用小狗代替名字，然后巴特就像小狗一样蹭过去了。
9
斯莱德离开了，而迪克开车把巴特送回去。巴特没怎么坐过车，因为他的速度比任何交通工具都要快，此刻他正坐在车里有点新奇地四处看看，迪克觉得——停止你的想法迪克·格雷森，巴特是人不是那只狗不要受到斯莱德的影响——总之他像一个疲惫的幼儿园老师一样一手牵着巴特另一只手帮他拎装衣服的包，杰森从窗户里向他们招了招手。
巴特像一只小炮弹一样冲进屋子，扑到杰森的后背，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杰森！我好想你！我们好久没见了！”他伸着脖子亲了好几下杰森的侧脸，杰森托着他的屁股防止他往下滑，然后和走近的迪克握了握手，迪克对巴特说：“我走了喔。”
巴特说拜拜，他拉着迪克的手晃了晃，说我有时间还去找你玩，然后目送迪克的车开远。杰森背着小树袋熊边走边问：“在迪克家过得怎么样？”
“很开心啊。”巴特说，他夸赞了好几次迪克的手艺，“但是你做的也很好吃，斯莱德说我像小狗，他还给我买了帽子——”他拨弄了几下帽子上耷拉着的狗狗耳朵，杰森这才注意到他的新帽子，他说：“好可爱噢，巴特小狗狗。”
巴特向所有人炫耀了他的新帽子，他甚至给超人拍了照片发过去，心满意足地听大家夸赞他（和他的帽子）很可爱，杰森想巴特这样确实像个到处乱窜的小狗，他看见巴特把帽子挂在落地衣架的最顶端，忽然艰难地从脑子里挖出一点自己之前和超人“没用的”闲谈，他问：“哪个斯莱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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